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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匠出奇——关于王大奇修复、复制、鉴定行为的综合思考

来源: 中国国家艺术网   2016/7/30   作者:宋建文   地点:北京

他有着“青铜王子”、“青铜霸主”这样阳刚霸气的美称,在今天这个鉴定派别林立、鉴定陷阱丛生、鉴定烽烟四起的青铜器鉴定的春秋战国时代。

但敬佩他青铜器鉴定眼力的笔者却真心认为:他最应该得到的,应该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青铜器鉴定方面的技术职称。

——作者题记之一

他的身份证姓名:王玉奇。但我总是觉得:他在圈内叫惯了的笔名:“王大奇”或者“大奇”更顺口,更流畅,更响亮。所以,本文仍习惯性地沿用他在圈内的笔名。

——作者题记之二

[]一石激起千层浪

遥远的南洋岛国马来西亚,美丽的海滨城市槟城。

2016文物鉴定会暨龙山堂紫砂名家作品展正在槟城三条路光华日报总社礼堂热火朝天地进行中。

来自国内的文物鉴定专家杨宝杰、王大奇等六人人的介绍性的宣传材料也在会场上广为散发。

青铜器鉴定专家王大奇的介绍材料格外引人关注。

不是因为介绍材料的纸张印刷豪华,不是因为介绍材料的封面设计新颖,而是因为介绍材料的题目夺人眼球:

——《他创造了青铜器鉴定行为零失误的纪录》。

以下是这篇王大奇介绍材料的全文:

加州洛杉矶AIC宾馆,中国民间文物专家代表团驻地。

慕名而来的华裔收藏者小心翼翼地打开精致的锦盒,拿出一个青铜“爵杯”,请王大奇鉴定真伪评估价格。王大奇稍一上手就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这个,是我十六年前仿制的,不信你看口沿里面三公分处,会有一个斜躺者的“奇”字。

洛杉矶一个教授收藏家的家里。四件青铜器藏品请王大奇鉴定。

一件一件地上手端详之后,王大奇摇摇头:这几件还是国内早期的做旧手法,铜锈是从外面粘上去的,现在早就不用这种做旧方法了,现在做出的铜锈是从里面生出来的,很难看出破绽。

这就是记者亲身经历、亲眼目睹的王大奇的神奇鉴定场面。

王大奇,中国古玩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中国青铜器专业委员会执行会长。之所以称他神奇,是因为他有着一般意义上的鉴定家难于具备的神奇经历和神奇鉴定眼力。

王大奇出身于河南禹州钧瓷世家,从小随父亲学习钧瓷制作技术和青铜器制作技术。

由于青铜器的神奇历史、神奇造型、神奇韵味深深迷住了王大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与青铜器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踏上青铜器之路开始,他几乎走遍了国内所有的展示青铜器的博物馆,几乎走遍了国内所有的青铜器出土遗址和复制产地,几乎购买了所有的有关青铜器的名著和图册。

在他自己勤奋钻研学习的同时,还拜访了多位国内知名的青铜器专家学者,并于二十多年前拜国内著名青铜器学者贾文忠为师。

更为神奇的是,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努力,他与贾文忠的真实关系,从师生演变成了同事,贾文忠是中国青铜器专业委员会会长,他是执行会长,由此也可见王大奇青铜器鉴定技术成就之一斑。

当今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界,主要由两部分专家组成:一类是文博系统的专家学者,一类是民间文物艺术品领域里的专家。

前者以学术研究为专长,多数疏于鉴定技术的欠缺或空白,故鉴定实践中常有走眼、错鉴、错开证书之失误。

后者以鉴定技术为专长,多数疏于学术理论的系统或空白,故鉴定实践中常有说不清楚、说不明白之欠缺。

王大奇作为鉴定专家属于后者,但他比后者中的多数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能把鉴定结果说清楚、说明白。不仅能把鉴定结果说清楚、说明白,关键是还能说明白得出这种结果的为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几点。

记者了解到,王大奇之所以能够在民间文物艺术品(青铜器)鉴定领域达到一花独秀的高境界,原因在于,其他民间文物艺术品专家多数都是青铜器经营者出身,鉴定凭的只是感觉和经验,而王大奇除了具有青铜器经营者的出身经历之外,还独具青铜器修复、复制的出身印记,做了三十多年的青铜器复制修复工作,真的什么样、复制的什么样、修复的什么样,在他的心里如同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手脚一般清楚细腻。

正是基于王大奇对青铜器了解熟悉到了如孩子如手脚般的清晰程度,他才能在今天创下青铜器鉴定行为零失误和正确率百分之百的罕见纪录,他才能成为文博系统专家和民间文物专家都赞成都认可的青铜器鉴定评估专家。

记者非常赞同著名媒体人梁秀伟对王大奇非常形象非常到位的评论:他把青铜器的心肝肺都研究透了。

据记者了解:王大奇与贾文忠已经先后多次为中国古玩研究院的研究员高研班和鉴定师证书班联袂讲授青铜器鉴赏鉴定课,受到学员们的普遍欢迎。

根据权威人士的内部消息,王大奇已经被即将挂牌面世的《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聘为首批签约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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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太平洋的东南侧一直波及到太平洋的西北侧。

国内一些著名的文物鉴定大家也纷纷通过微信和电话,向我发来质疑的声音:

不能把话说的太满,再权威的专家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准确无误。

鉴定这个行当太复杂,充满了偶然因素,谁也不能保证没有过马失前蹄的时候。

面对这些我熟悉我尊敬的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界的老师们的质疑,我也立刻不由自主地和他们的质疑产生共鸣:

是呀,他们的质疑内容,也经常从我的嘴里说出,对文物鉴定行为的评价,我也经常使用这样的文字和口吻。

那我作为古玩商会的会长,作为民间文物鉴定评估委员会的秘书长,作为熟悉圈内规则的内部人士,怎么会突然使用这样绝对的语言,写出这样一篇介绍王大奇的文字呢?

是因为朋友的嘱托?是因为领导的授意?还是因为你收了他的好处?

——显然都不是。

瞬间的恍惚。

瞬间的迷惑。

瞬间的惊异。

回到书房之后,坐下来,一杯浓浓的花茶下肚,开始急切地搜索和梳理我为王大奇写这篇人物简介的前后左右。

 

[]一蹴而就情使成

好长一个时间段,我沉浸在青铜器浩瀚的漩涡里:

痴迷。痛惜。惊奇。

痴迷——

痴迷它悠久的历史演变,从二里头的青铜斝开始;

痴迷它凝重浑厚的器形,从大盂鼎开始;

痴迷它神奇的铸造技术,从陶范法和失蜡法的工艺比较开始;

痴迷它神秘的宗教图腾文化,从虎食人卣开始。

痛惜——

痛惜国内青铜器政策的失误,从不许青铜器上拍开始;

痛惜青铜器的畸形流失,从闫振堂说青铜器博物馆批不下来的遭遇开始;

痛惜青铜器的畸形收藏,从巨额人民币换成废铜烂铁开始;

痛惜青铜器的保护不力,从屡禁不止的盗墓案例开始。

惊奇——

惊奇青铜器修复大师的手艺,从王大奇的作品开始;

惊奇青铜器鉴定大师的眼力,从与王大奇同行洛杉矶开始。

于是,反复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王大奇的鉴定故事,再一次回映在我脑海的屏幕上:

洛杉矶,中国民间文物专家代表团首次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进行学术交流,王大奇是成员之一。

宾馆住下之后,王大奇接到国内朋友的电话,洛杉矶有青铜器藏家寻声要来请王大奇看几件青铜器,并允诺说价钱合适也可出手。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们回到住处。

一直等候的洛杉矶藏家,随大奇进到房间。

双方坐定,几句寒暄之后,来人急切地但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从行李箱内取出的一个淡赭色的正方形锦盒和两个长方形的浅灰色锦盒。

正方形淡赭色锦盒里放的是一个商代爵杯。

两个长方形浅灰色锦盒里,一个放的是战国豆,一个放的是商代花觚。

王大奇一个一个地接过来端详,锦盒里的衬布也随之一个一个地展现出金黄色的全貌。来人和我的目光则紧紧跟随王大奇的眼神和手势移动,直到王大奇将最后一个放进锦盒,才把目光定格在王大奇嘴上。

鉴定的结论带着浓厚的河南口音缓缓地一板一眼地从王大奇的嘴里流出:

都不对,都是十多年前的复制品。

这个是我十六年前做的,被加拿大的一个古董商买走,你看那只爵杯的里口,还有一个斜着写的“奇”字。

来人不禁大呼上当了,但却口服心服。

因为他确实是从加拿大的一次古董展会上买的,价钱不贵,还以为捡了个大漏儿。

——佩服!

我佩服大奇的眼力!

因为大奇的眼力是以可逼真可乱真的复制经验为基础的。

洛杉矶,一个教授型的收藏家的客厅里,我们代表团的几个成员被邀请去看东西。

有两个人在里侧桌上,欣赏教授一件一件从包装盒里取出的古玉。不时地传出激动的赞叹声和细致入微的切磋声。

我和大奇按照教授的安排,观看和浏览沙发后面多宝阁上的青铜器。

青铜器共有四件,分别摆放在多宝阁的第三层和第四层上。

大奇只是粗略浏览,便不住地摇起头来。

我连忙凑上前去打探究竟。大奇从多宝阁三层拿下一个方鼎,指着浓绿的锈面,轻声地说:

这都是最初的做锈方法,用胶粘上去的,现在早就不用这种方法了。现在是用氧化的方法,让锈从青铜的里面长出来,没有一点儿从外面粘贴上去的感觉。

这时候鉴赏古玉的节目已经结束,教授也腾出手来坐在沙发上,征询王大奇对青铜器的鉴定意见。

大奇见教授温文尔雅,坦诚求证,便就不藏不漏一五一十直言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

教授大呼长了见识。

古玉收藏是他的主项,青铜器不过是搂草打兔子,带捎的。交这点儿学费,能听到大师这么明白无误的指点迷津,非常值得,也非常开心。

——信服!

我信服王大奇的眼力!

因为王大奇的眼力是以亲历亲为的修复实践为基础的。

香港,某个国际规格的春季拍卖会刚刚结束。国内一个收藏家举牌成交了一个青铜礼器,落槌价是3800万港币,押金已经交了80万。

按照惯例,当天便请来港的两位国内知名的青铜器鉴定专家把关,两位专家都感觉有问题,但却不能完全让这位举牌藏家点头信服,于是他们三人共同协商急招王大奇乘飞机来港。

王大奇下飞机直奔了存放拍卖标青铜礼器的拍卖公司的库房。

凭着他的修复与鉴定经验,很快列举出了七条证明这个青铜礼器不真不能买的理由。

两位专家和这位收藏家听了后相视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收藏家果断决定已经拍得的这件青铜礼器不再付款,心甘情愿损失已交的无法取回的80万押金,打道回府。

——心悦诚服!

因为连知名专家们都点头了!

知道真的真在哪儿,假的假在哪儿,真假通吃,非王大奇这样的修复鉴定双料高手莫属。

日本东京,一场精品迭出的拍卖会预展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国内藏家挤占了拍卖预展现场的绝大部分空间。

国内两个青铜器收藏大家,已经下定决心联手竞逐一件价格不菲的青铜器标的。并且花重金请来了世界华人圈里鼎鼎有名的A先生帮助掌眼。

一场没有硝烟的空前壮观的青铜器拍卖大战即将上演,一项崭新的中国青铜器拍卖纪录即将诞生。

这场拍卖会的最后半天预展现场,王大奇悄然出现了。

刚刚驻足在被国内那两个收藏家和A先生看中并且决意拿下的青铜器标的前,恰好被A先生的目光扑捉到了。

于是,A先生的心中掠过一丝惊讶和犹豫。

于是,A先生主动上前与大奇热烈寒暄。

于是,两人之间开始了关于这只青铜器标的的“奇”妙对话:

是你做的吧?

我曾经见过。

短短的两句对话,旁边的外人根本不会听得明白。即便当时处于采访中的笔者也是丈二和尚不得其究。但王大奇A先生确是各有各的精明盘算。

A先生,多次见识过王大奇的青铜器修复品和复制品,多次领略过王大奇的青铜器鉴定眼力。

A先生的心里,几乎种下了一颗谈“奇”色变的不祥的种子:只要说是和大奇有关的青铜器,他都担心是假的,是王大奇修过的或复制的。

正是这次王、A二人的其奇妙对话,导致了一场酝酿已久的众目嘱盼的拍卖大战黯然消失。

也消失了一个记者们预言切切预言凿凿的崭新的青铜器拍卖纪录。

正当记者们你言我语地莫名其妙地猜测原因时,王大奇悄悄向我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一定是,A先生断言,东西是我大奇修过的或复制的。

所以,他们三人,今天根本就没在现场出现。

因为我A先生说的是,我曾经见过,A先生含糊了:我说的是我曾经见过,可以理解为曾经见过我做的,可以理解为曾经见过我修的,可以理解为曾经见过我藏的,也可以理解为曾经见过别人藏的。

王大奇狡黠地一笑后告诉我:其实那东西是对的。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真是应了那句传言:A先生谈“奇”色变了。

——不敢不说信服了!

连世界级鉴定高手和大奇过招,都如履薄冰,简直是绝顶的神奇了。

北京弘钰博古玩城会展中心,中国古玩研究院高级研修班的课堂。

正在进行的是王大奇主持的课堂交流环节。

一位高个学生拿出一件青铜鼎,请王大奇老师鉴定。

王大奇接过来仔细端详,从上到下,由里而外。特别在腹部纹饰的地方,又反复停留了片刻。然后让助手协助,从右侧座位开始,请每个同学过目。

同学们立刻兴趣陡增,不断地拿出各种倍数的放大镜和各种规格的手电筒等十八般兵器,在这个青铜鼎上施展各自身怀的鉴定绝技和鉴定绝招,课堂上还断续上演三两切磋你真我假的热烈争论场面。

足足用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青铜鼎又传回到了王大奇的讲台上。

王大奇向同学们提出三个问题:

1、这只鼎是真的还是假的?

2、什么年代的?

3、有没有修复的地方?

第一个问题回答的众口一致,都认为是真的,不是现在复制的。

第二个问题出现了两种答案,百分之六十的人认为是春秋战国时期,百分之四十认为是汉代的。

第三个问题答案又回到了众口一致,都没有看出修复的痕迹。

王大奇从讲台里侧站起来,开始讲说这只青铜鼎和同学们回答三个问题的评价。

也许是为了课堂上的正式与庄重,使用的是略带河南口音的普通话:

这是一只春秋时期的螭虎纹鼎,不是复制品,但经过了大尺度修复。

说到此处,课堂里不禁发出齐刷刷的惊讶声,好几个同学甚至站了起来,急于要看清楚老师指出的大尺度修复的地方。

王大奇讲说继续:

这三个腿儿是对的。两个耳朵也是对的。这个鼎的盖儿是完整的,也是对的。

王大奇边讲边举起鼎来,把三个对的部分指给同学们看。

但身子部分有多处修补,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深浅不同的颜色。

由于深浅不同的色块不是一块两块而是很多块,可以证明这只鼎的身子部分原来残缺的地方较多。

所以我说是经过大尺度修复。

说到这里,同学们按照老师的要求顺序走上讲台观看,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快感。

王大奇接着告诉大家:

由于这种修复并不是使用最新的最先进的焊接办法,我们圈内人看,破绽还是很明显的。

——身临其境的信服!

因为当时我就在现场。这只鼎,就是我委托别人拿上去的。

在我书房的多宝阁上,这只青铜鼎以他完好的品相整整陪伴了我二十年,今天才由王大奇指出了他的破绽。

看来,正是这一次一次汇聚成的无数次的“佩服”、“信服”、“心悦诚服”、“不敢不说信服”、“身临其境的信服”,才使我的思维走向极致——零失误,才使“零失误”的文字一蹴而就。

[]一次刻骨铭心的失误

尽管如此,面对好友专家的质疑声,反思我一贯中庸客观避免阿谀奉承之嫌的笔锋文风,觉得仍有必要,对那篇“零失误”简介再进行一番针锋相对的大胆求证。

于是我直截了当地找到了我的当事人王大奇。

北京弘钰博古玩城,赫赫有名的青铜会馆,中国青铜器专业委员会秘书处。

王大奇在用壮观恢弘的青铜禁装饰成的特大茶几的里侧接待我。

诺大的一个青铜禁,青铜时代酒席宴上放置酒杯酒具的地方,只在不同版本的介绍历代青铜器的书籍上见过,见到实物还是头一回。

大奇介绍说,这是为一家博物馆定制的复制品,刚刚从厂里运来,博物馆还没取走,正好享受几天。

坐在古代帝王享用的酒宴用具旁,不禁生出一股豪迈之气,加上大奇已经泡好的刚刚从日本拍卖会拍回来的百年出土老茶,这一次求证谈话,显得那么隆重而古朴。

完全出乎我的意外,两杯古茶下肚,大奇告诉我,他确实有过一次青铜器鉴定方面的失误,而且是刻骨铭心的失误: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陕西西安,他的父母和他本人,围着一个青铜器来回传看不忍得撒手。

“枣皮红”、“泛红锈”,凭他们祖传的做旧经验断定,这种锈是没有办法做出来的。

真的。

商代早期的东西。

不会假。

当机立断,凑够了钱买下来。

回到宾馆,这个庆幸呀,仿佛是捡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漏儿。

 回到家里,摆在客厅最显赫的地方,招呼亲朋好友业内同行前来瞻仰,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整整忙活了一个整天,连带中午晚上两顿饭。

酒足饭饱客人散去之后,客厅里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恐惧感和失落感,随着墙上钟表的滴答声越来越浓。

先是大奇的父亲母亲,然后是大奇本人,恐惧和失落的感觉仿佛把整个客厅都窒息了。

亲朋好友的反复提问,

业内同行的反复切磋,

三位主角儿大脑细胞的反复排列组合,

青铜器做旧的破绽终于还是被扑捉到了。

真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一次失误,不仅大奇的父母难受了好长时间,大奇本人也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从融合了恐惧感与失落感的难受心理中冷静下来。

从冷静下来的那一刻起,大奇下定决心,一定要亲自攻克“枣皮红”“泛红锈”这一做旧难关。

从此,王大奇修复复制技术的攀登发生了质的飞跃。

不再拘泥于胶的黏贴树脂的黏贴,开始潜心研究最新焊接技术。

不再拘泥于掩埋的泥土掩埋的时间,开始最新接触物理化学科学手段。

不再拘泥于已有个人收藏标本的研究,开始走进各大博物馆的展览和各类出版物的资料库。

不再拘泥于圈内群体的小圈子,开始求教于研究生教授和相关专家。

于是,他掏出两百万供朋友的孩子海外读研,以借助研究生的最新思路。

于是,他频繁往返于广州和武汉大学之间,以寻求教授们的辅导与启迪

于是,他几乎走遍了各大青铜器藏馆和重要青铜器产地,以了解各地青铜器的不同器形特点、铜质特点、皮壳特点。

于是,用很长地时间段痴迷于学习研究实验,而疏远了经营销售与赚钱,以至于一遍遍地张口朝父亲要五万块钱。

于是,价值两千多万因实验失败毁损废弃的青铜残片堆满了库房的货架办公室的犄角旮旯厂房的屋顶,甚至地平线以下。

就这样,在神秘的青铜禁的茶几旁,在醇厚的百年老茶的享受中,听王大奇忘情地讲述他研究青铜器的实践历程和和心理历程。

就像是在北京电影院里看好莱坞进口大片或在天津茶馆里听骆玉笙的京韵大鼓。

就像是在首都剧场看濮存昕的京味话剧《李渔》或在曼哈顿现代美术馆看毕加索的《星空》。

甚至像是坐在收音机旁听袁阔成的《三国演义》。

甚至像是坐在大剧院里听莫华伦的咏叹调。

甚至是正在天桥上映的经典歌剧《剧院魅影》。

甚至是与《歌剧魅影》比邻相接的有着大众情人之称的郭德纲的相声大会。

[]失误是成功之母

在传统故事与现代经典、手工作坊与大学实验室、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崇洋媚外与自力更生混合交错与跨界联想的穿插中,我看到了一个与原来心目中印象不一样的王大奇,一个与习惯于迈着“普京步”留着“大奇须”不一样的王大奇,一个与喜欢吃肉经常红酒喝到半夜的不一样的王大奇。

回到家里,坐在书房的电脑旁边,静心思考王大奇作为青铜器修复复制大师的成长史中给我烙印最深震撼最深最能在我心中产生强烈共鸣的部分,主要有以下诸点:

——那种永远沉浸在思考中的创作劲头。

孔雀蓝,一个多么美丽,多么灿烂,多么神秘,多么令人心悦神往的动物偶像,多么令人心花怒放的斑斓色彩。

然而在此时此刻,在王大奇的心中,却怎么也心悦不起来,怒放不起来。

在王大奇的心中,孔雀蓝始终是一个课题:

——《孔雀蓝的青铜锈是怎样产生的?》。

一个目标:

——作出具有孔雀蓝色彩效果的青铜锈。

一座碉堡:

——作为课题,作为目标,王大奇已经试验了多日冲刺了多日,现在到了最终攻克堡垒的时候了。

夏日的广州。

王大奇把自己关在工厂的实验室里已经将近一个星期。

每天包围他的就是:数据多少的排列思考、化学试剂的配比思考、电流强弱的增减思考。

还有翻烂了的各类各样的参考书。

喝光了的各种商标的红酒瓶。

洒满了桌上地上的方便食品包装。

加之燥热潮湿就要爆炸永远也赶不走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的空气。

此时是夜间三点三十八分,王大奇躺在松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仿佛进行着一场跨越黑白跨越白昼的世纪大战。

一会儿是明白无误地搜索,好像就要攻克的终极信息。

一会儿是雾里梦里地攀登,好像就要拉响的炸开碉堡的雷鸣闪电般的炸药包。

突然他坐起身来,脑海里的数据定格在两组光闪闪、清亮亮、再没有一道虚线、再没有一丝重影的版本上。

王大奇兴奋地用双手拍打并紧紧地抱住头的左右两侧,他清醒地意识到:这回的成功机率应该是百分之百了。

翻身下床。

叫来了两个助手。

三个人仿佛是冲进了实验室。

熟练、干净、利落,按照刚刚获取的数据版本完成了操作准备步骤。

好,准备,开始。

随着王大奇口令,孔雀蓝的做锈奇迹,象孔雀蓝的长长的美丽的羽毛一样,梦一般的出现了。

但王大奇的兴奋程度,却远远地超过了在动物园里观赏孔雀的游客。

——那种盯准目标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氧化锈,一种通过化学氧化手段作用青铜器本体,使青铜器生成不同时期不同特点不同成色不同样式的锈斑锈迹的做旧办法。

和以往复制修复实践中普遍使用的,外部涂抹外部粘贴或者地下掩埋粪便掩埋的原始老旧的做旧方法相比,可以说是有着天翻地覆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质的变化和飞跃。

简单地说,利用氧化方法在青铜器身上做出的锈,给人的观感是从青铜器本身或说是从青铜器里面自然长出来的,与青铜器本身材质历经年代因为自然氧化程度所造成的锈斑锈迹更相吻合更相一致。

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为了攻克这个思考研究了多年的课题,王大奇不仅跨越了路途意义上的万里长征,跨越了时间意义上的万里长征,而且跨越了金钱意义上的万里长征。

先说路途意义上的长征。

广州和武汉,前者是王大奇的工厂实验室所在地,所有的研发材料研发工具研发试剂研发人员都集中在这里。后者是王大奇的科学大脑所在地,指导王大奇这个课题研发的大学教授和海归研究生都在这里工作和居住。

从确定这个研发课题之日起,王大奇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带着他失败的灰心丧气、一筹莫展的研发进度和稍有进步的充满激情充满期望的研发成果,从繁花似锦的南部沿海长途跋涉来到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内陆江城。

有时飞机。

有时火车。

有时汽车。

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根据需要轮番丈量着王大奇一次又一次的从广州到武汉的往返路程。

粗略计算广州到武汉路程距离是2000里至2500里之间,不论使用哪一种现代交通工具,往返五六次就相当于一次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脚步,而王大奇往返两地的次数何止十个二十个五六次。

再说时间意义上的长征和金钱意义上的长征,

历史上的长征前后用了两年的时间,王大奇往返于广州和武汉的时间前后何止一个两年两个两年,而王大奇在这个课题上花费的金钱在我看来更是一个难以计量的天文数字。  

这个数字应该包含两部分内容:一个是他花在研发上的费用,一个是他研发期间停止经营本应可以收入的费用。

第一个费用王大奇告诉我的数字,单单耗用的后来成为废品的青铜材料一项就是两千万。

这两千万的痕迹标本,至今还都散布在他广州、西安和禹州的工厂里和库房里。工厂的屋顶和库房的屋顶,在青铜废弃标本的装点下至今仍然是一道青铜世界的壮丽景观。

所以壮丽,是因为我们能够从这道景观里找到和读出能够代表当今青铜器修复复制技术最新成果和最高水平的密码档案。

除了这个两千万,第一个费用范围里还应该包括:场地、人员、交通、食宿、资料、设备,等等等等支出。

当然,由于众多的我们当时代的同龄人能够认可的环境原因和财务原因,这些数字的确切阿拉伯符号已经无从查找了。

但在他的叙述中,仍有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数据,让我感动让我钦佩让我信服并长久地扎根在我的脑海里。

200万,他的助手兼同事兼朋友的孩子去国外读研的费用。

所以要支付这笔高昂的费用,王大奇回答的很轻松,很自然:他是在课题研究最困惑最迷茫的时候允诺支付的。

我从中读出的信息是:很有历史上成事者的大家风度和大家魄力。

一个偶然的画面,我甚至觉得他的大家风度和大家魄力可以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媲美,因为他走起道来晃动双臂的姿势很像普京,甚至鼻下那道很有性格的胡须。

但后来经过照片对比,发觉胡须不像,所以从本文开始写作时便一律统一为:普京步、大奇须。

国外读研,这孩子学的是与我当时急于破解的青铜器氧化锈难题有关联的专业。一个很长的时间段,孩子们常常参与我们的实验讨论和实验切磋到深夜。鉴于时常出现许多当时他们掌握的知识还不能解释的问题,他们还向我介绍了武汉大学的教授。

我当时甚至认为:正是这孩子就这个课题与我进行的交谈与切磋,使我坚定了借助科学技术研究青铜器修复复制课题的信心和勇气。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孩子们就是我青铜器氧化锈课题研究的启蒙导师。

第二个费用在我和大奇交谈之初,还没有明确的认可,甚至觉得在写这篇文字的记录里可有可无。后来在叙述另一件事情的谈话中,有一个故事给我心灵上极大的震撼,马上联想到第二个费用在王大奇这样的民间研究者身上的重要程度和压力程度。

由于上述路途意义时间意义金钱意义上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庞大的费用支出,王大奇以往经营收入存款单上的数字已经为零,只好借回家的机会向老父亲张口:

老爸,您再给我五万。

老父亲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答应,话语中甚至充满了不解和不满:

库房里那么多做的比以前好的不知得有多少倍的成品,又有人张口要,你卖几个不就全有了,干嘛非得自己折磨自己?

老爸说的是事实,老爸说的也在理,但王大奇就是认为这些成品还没有达到他认为的合格标准,还没有达到帮助他的学术界的老师们认可的标准。

而我作为后来的旁观者则认为,当时的王大奇还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课题研究的漩涡里和科学实验的兴奋里,还完完全全沉浸在每一次进步的愉悦中和每一个发现的享受中。

这也许就是课题研究和科学实验的奥妙所在、神秘所在、魅力所在,也正是王大奇所以能够在当今青铜器修复复制领域占据制高点的原因所在。

——那种紧随时代永不满足以市场需求为师的创新意识。

青铜器修复中的一个重要技术手段是焊接。

可以说有多少个青铜器修复师傅就有多少种青铜器焊接手法,就有多少种青铜器焊接风格。有的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有的至今密不外宣。

王大奇的铜焊技术就兼具了其焊接材料的独特性、焊接风格的细腻性、焊接手法的神秘性等多种内涵。

先说焊接材料。

据王大奇介绍,目前国内各大博物馆青铜器修复都是采用锡焊,这种焊接材料已经延续了很多年,这种焊接方法已经非常成熟,操作起来便捷容易。王大奇改用铜焊技术,对自己是个极高难度的挑战。

首先是,焊接方法需要自己从头开始摸索。

其次是,他要在新采用的焊接材料铜上,下非常大的研究力量。

使用什么样的铜,如何使作为焊接材料的铜与被焊接的青铜器碎片的铜,达到质地、结构、元素的高度融合与高度统一。

采访中谈论这个话题时,开始一段时间,我总以为他是独出心裁,自寻烦恼,自找苦吃,直到他拿出铜焊接的修复成品与锡焊接的修复成品进行现场试验对比,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追求的效果是市场需求的效果:以假乱真,焊接处看不出焊接痕迹。

正是因为这种高难度市场需求工艺的运用,才能使只有一半零散碎片的青铜觥,经王大奇的手法修复之后,卖出了几千万人民币的市场行情纪录。

尽管几个买方都清楚这不是一件完整器,只有其中的一半左右部位是原来的,其余部分都是经王大奇填补的.

明白无误地说,就是用王大奇创造的焊接新技术和王大奇研制的新材料填补衔接而成的。

原因很简单:在购买者看来,经王大奇修复的这个青铜觥,适应了市场的需求,能够卖出好价钱,能够创造出高于他买断价格多少倍的诱人数字。

但在笔者看来,这个案例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王大奇把一个原本只是残损破碎的零散碎件复原成一个被市场被藏家认可的完整器。不仅仅只能够卖出好价钱,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

他恢复了一件与原物毫无二致的古代文物,恢复了广大藏者保护文物的信心,恢复和丰富了文物保护工作更深层次的内涵和更高水平的标准。

这个内涵和这个标准,更应该引起国家文物研究者、国家文物保护工作者、国家文物政策制定者的深度思考。

——那种追求完美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在李克强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出现工匠精神之后,作为多年致力于中国传统工艺大师项目推进工程的笔者,经常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我们耳熟能详的国外蕴含工匠精神的知名品牌而反思自问:

为什么我国历史上那么多传统工艺悠久的知名技术在今天却没能创造出享誉世界的名牌来,到底是产生这种品牌的产品制度的缺失,还是制作这种品牌产品的人才的缺失,还是人才所应具备的毅力和精神的缺失?

从一个王大奇修复青铜鼎的实例中,我们似乎可以悟出其中一些原因来:

十多年前,王大奇花几十万买下了两鞋盒子的青铜器碎片。

碎片总数多达60多块。

经过将近十年的努力,已经复制出了五条青铜花觚。

获得这些信息的时间,大约是在一个中午的饭后。

还是在他的青铜会所里,痛痛快快地吃下一碗河南风味十足的羊汤烩面之后,谈兴正浓的王大奇从外屋的展示柜里取来了一只青铜花觚,放到在座人的视线中央,给大家讲解青铜器的鉴赏要点:年代特点、坑口特点、纹饰特点、造型特点。

在座者多是青铜器的爱好者和王大奇的粉丝,听得津津有味,如醉如痴。其中一位竟然鹤立鸡群突然高呼:解渴,解渴,比刚才喝的羊汤烩面还痛快淋漓,意犹未尽。

谁知说到此时,王大奇却戛然而止,将这支众目聚焦的青铜花觚拿在手中并高高地举起来,象说书人书到情节紧张时刻戛然而止卖起了关子一般,给人一个峰回路转异军突起的快感与关注感。

这只花觚,虽然年份好造型好纹饰好,但不是完整器,经过大幅度的修复,你们谁能找出他的修复痕迹?我再给你们继续往下讲。

我是近水楼台,离花觚距离最近,站起来第一拿到王大奇手里的花觚。

王大奇又在旁边将聚光手电筒打开,跟随我和周围几个人的目光,在花觚的全身一寸一寸地反复移动。

别人不说,我确确实实是调动了几乎全身的感觉细胞和刚刚学到的皮毛之浅的青铜器鉴赏知识,但却没能发现希望发现的这只青铜花觚的修复痕迹。

王大奇告诉大家,这只花觚是由六块零散的碎片修复成的,其中多处缺失的地方还经过了材料补充。

是吗?!

在座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奇的赞叹声,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了王大奇的那只拿着青铜器的左手上。

粗看王大奇这只拿着青铜器的左手与在座的诸位的手并无神奇之处,然而就是这只与在座的诸位并无神奇的手,创造了眼前这只青铜花觚的神奇形象神奇画面和神奇效果。

所以惊奇,甚至惊讶,是因为笔者之前见过国家博物馆大盂鼎的修复痕迹和一些地方博物馆的青铜器的修复痕迹。

许多博物馆展览的青铜器的修复之处,经知情人点拨便会立刻被心领神会地发现和感觉到,有的甚至根本不用借助知情人的点拨和说明书的标示。

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到另一个修复目的和修复用途的研究课题。为了不中断我对王大奇修复工艺之工匠精神的述说,我临时做主将这个研究课题放到了后面的章节进行叙述。

画面又回到了让我和众人如醉如痴意犹未尽的王大奇的青铜器会所。

这时候的王大奇同样如醉如痴意犹未尽。

这个瞬间的同样,让我又一次印证了王大奇醉心于青铜器的修复研究和我醉心于文字写作研究思维冲动的轨迹和旋律是那么惊人的一致。

这时候的王大奇已经把青铜花觚放回到了外屋的展示柜中,同时将一个器形规格都不如花觚高的青铜鼎拿回进了众人的视野,放到众人眼前的茶几上。

显而易见,王大奇即将开始对眼前这个刚刚放到茶几上的青铜鼎进行鉴定鉴赏性的介绍了,而在我的脑海里印记至今没有抹去的是他当时介绍青铜鼎时的表情痕迹和语气痕迹。

以前,我对王大奇印象最深的是他外表方面走起路来晃动着的“普京步”和嘴唇上的“大奇须”。而此时,王大奇介绍青铜鼎的表情痕迹和语气痕迹,却明明白白的让我读出了他创造青铜复制纪录道路上所遭遇的感情世界的惊涛骇浪和毅力层面的坚忍不拔。

王大奇告诉大家:这只摆在我们面前的造型并不巨大的青铜鼎,是在零散的没有一点资料头绪的六十来块青铜器碎片的基础上,经过了整整十年,也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日夜夜的漫长历程之后修复而成的。期间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失败后的拆分停滞,停滞其间的研究思索,停滞其间的寻师取经,最终有了今天这个非常珍惜珍重的成果。

可见其中含括了多少世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困境和精力艰辛,涵括了多少同行难以掌握的技术创新和技术秘密,涵括了多少时下手艺人不愿付出或不想付出的工艺追求的高度和精度。

头一次聆听李克强报告中的工匠精神时我就在想,后来到广东中山参加中国红木家具论坛时我又在想,此次构思这篇记叙王大奇的青铜修复复制鉴定奇迹文字时我又在想:

这只青铜鼎和王大奇修复复制的许多青铜器,究其工艺上的精益求精,究其追求精益求精的完美程度和极致程度,究其坚持完美程度和极致程度所表现出来的韧劲,不就是手表世界的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吗!不就是手包家族的LV路易威登吗!不就是汽车家族的劳斯莱斯吗!不就是瑞士军刀家族的维氏吗!

王大奇的青铜器修复与复制技术所以能引起圈内一致认可一致共鸣,所以能使许多圈内人和圈外人慕名而来请求修复请求复制请求鉴定,笔者在研究探索思考上述问题的时候,始终难以绕开一个关键的事实,诸多世界级品牌所表现出来的工匠精神的一个核心内涵或者说是核心条件——家族,即:有家族的传承、家族的管理、家族的坚持、家族的品质、家族的目标、家族的信誉、家族的毅力、家族的基因,等等,等等。

应该说家族这个核心内涵或者说核心条件,跨越了不同的政治制度、企业制度、管理制度、激励机制。

笔者认为,王大奇的成功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由此我想到了商会努力了多年的以传承古玩制作工艺为核心内容的中国传统工艺大师项目。

王大奇正是这个项目中的佼佼者和受益者。

因为这个项目的评选和推广,都紧紧围绕着工艺本身和技术本身和作品本身。

用作品说话,用市场说话,而不是用非作品非市场的因素说话,更不是用领导的因素说话。

[]试验求证

我虽然完成了记忆的搜索,坚定了对王大奇青铜器鉴定眼力的信心。

我虽然完成了对王大奇的现场访问,坚定了王大奇在近期一个很长时间段,创造了青铜器鉴定零失误纪录的信心。

但出于文字工作需要严谨客观一丝不苟的角度和当今文物艺术品市场错综复杂的现状考虑,仍然觉得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还要有一个长时间的沉淀期和判断期。

于是我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决定做一次双向实验,来帮助我完成对王大奇创造青铜器鉴定零失误纪录结论的最后评估。

第一个实验方向,是考察文博系统专家和民间文物专家对王大奇修复复制作品的鉴赏能力。

我准备好三件青铜器标的:

一件是战国时期的青铜豆。

一件是商晚期的青铜花觚。

一件是汉代的青铜博山炉。

先是请了文博界比较接近市场的青铜器方面的三位专家看。

很快得出结论:

这三件东西都对,并且评估出了当时的市场价:一个三十万,一个三十五万,一个六万。有一位专家还主动提出,可以帮我按评估价出手。

然后又请了三位商会系统的收藏和经营青铜器的民间文物专家看。

结论出的没有文博系统的专家快,整整反复了二十几分钟。原因是他们身居复杂混乱的市场之中,生怕被人设了圈套。

但最后的鉴定结果与文博系统专家的结果如出一辙:

三件东西的年代都没问题,只是在价格评估上有些微差异而已。

第二个实验方向是考察王大奇的鉴定眼力。

为保证实验结果万无一失,我特地从边远省份的博物馆借来三件青铜器:

一件是唐代的青铜马。

一件是西周的青铜花觚。

一件是汉代的青铜匜。

王大奇进来上手,很快得出结论:

马是对的。

匜是对的。

西周的花觚是复制的,用的是失蜡法,但西周时期还没有失蜡法制作青铜器的先例。

现在我们来看两次试验结果的对错比较。

第一个实验方向的两次鉴定结果都是对的。其实不对。三件青铜器标的中的第二件商晚期的青铜花觚是复制品,两拨人都没有看出来。

问题的关键是,这件文博系统的专家和商会系统的专家都没有看出来是复制品的青铜花觚,是王大奇复制的。

这个细节一方面说明了两拨专家鉴定眼力的欠缺,所谓马行千里难免失途。另一方面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王大奇复制技术的精致神奇。

第二个实验方向再一次证明了王大奇的鉴定眼力与其修复复制功力紧密相连。

正是由于有他坚实的修复复制功力做基础,他的鉴定眼力才能做到步步为营毫发瑕疵不漏的程度。

从筹措鉴定标的,到组织两次鉴定试验,前后整整用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思考,再加上两次实验中的详细记录和之后的记录分析,使我终于完成了对王大奇青铜器鉴定眼力的评估判断,也使我进一步清晰了王大奇在当前青铜器鉴定领域的客观位置。

于是我在继续坚持王大奇创造了现阶段的零失误的青铜器鉴定纪录的同时,也在心里跃跃欲试地想把青铜霸主的字样写进这篇报导里,甚至想把它当做这篇报道文字的标题。

因为青铜器的鉴定也和其他文物艺术品一样,处于派别纷争流派丛生的时代。

因为除了青铜器鉴定,王大奇的青铜器修复和复制,更是在圈内圈外众口界皆碑。

[]鉴定家的良心

说到这里,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我必须记录在这篇文字的结构中,因为它会从一个侧面将我比喻的青铜器的春秋战国时代,演绎的更加绘声绘色。

某省、某市、某县。

原谅我,由于这个故事涉及到的部门和人员过于敏感,不得不将其真实的地址完全隐蔽起来,让读者感觉是在云里雾里一般。

故事发生在中原地带一个非常具有文化底蕴的A市。

A市里一个大佬级企业的老板,当地著名的收藏家,人送外号齐天大圣,

这一天齐天大圣风尘仆仆地找到北京王大奇的青铜会所,自我介绍之后邀请王大奇去看他的青铜器藏品。

他说他完全是慕名而来,希望与王大奇学习青铜器鉴定技艺。

王大奇被他的执着精神和对自己的崇敬态度所感动,欣然答应和他走一趟。

汉马吉普风驰电掣,连夜到了齐天大圣的故乡。

到了齐天大圣出生于兹创业于兹发展于兹发财于兹收藏于兹的风水宝地。

顶级饭店顶级菜肴顶级好酒招待之后,又安排王大奇痛痛快快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齐天大圣放下企业所有的例行工作和临时突袭而至的工作,把手机交给了秘书应酬,自己只身陪着从北京请来的王大奇观看自己的青铜器收藏。

从办公室密室里经常把玩研究的青铜器精品,到即将面世的正在摆放布置的齐天大圣亲手策划独资创建并得到当地政府在文化用地方面给与大力支持的齐天大圣青铜器博物馆。

那一个个绿色斑斓的神话,在他的侃侃而谈中显得愈发灿烂辉煌。

那一个个历史聚焦点,在他的颇具自信绘声绘色的讲解中愈发庄严负重。

那一个个历代文物艺术品,在他极具文物鉴赏语言的诠释下愈发价值膨胀。

王大奇起初是一个一个的上手,一个一个的端详,一个一个的提问,但很快就没了上手的兴趣、端详的欲望和提问的热情。

或许他的兴趣欲望和热情,被齐天大圣连珠快书般的语言音符完全淹没了。

或许他想说的兴趣欲望热情,被齐天大圣言之凿凿不容置疑的情绪氛围完全淹没了。

尽管如此,出于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准则,王大奇还是非常委婉非常认真非常理性地给齐天大圣提出了值得探讨值得论证值得讨论的诸多个不能不说不能不讲不能不一吐而快的问题和疑点。

于是,齐天大圣没有了只身前往北京邀请王大奇时的优美的赞誉的语言和客气的谦卑的表情。

据当时在场的齐天大圣的司机回顾此事时的描述:原本以为一场关于青铜器鉴定结论的战争,马山就要在刀光血影炮声隆隆中开始了。

幸好,一个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把齐天大圣请走了。因为当地政府的领导已经驾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没有一点儿据理力争的时间和机会了。

据王大奇后来和我介绍时说,齐天大圣的司机非常了解齐天大圣的脾气和做法,要不是必须马上回到办公室接待市里领导,这场即将开始的鉴定结论之战是根本不可能避免的。

因为这样类似的争论之战,司机已经经历过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被他请来,又被他争论被他战争的各方专家各路学者,多数都是乘兴而来愤怒而去。

据王大奇从齐天大圣司机的嘴里了解:齐天大圣的收藏历史已经有二十五年之久。光光花在青铜器上的钱就有三四个亿。即使现在,平均每个月也都拿出六七百万买东西。

给齐天大圣掌眼把关的,都是当地的顶级专家,不仅给齐天大圣上了二十五年的文物鉴定示范课,而且也是齐天大圣二十五年的收藏秘友。

大奇说出左右齐天大圣青铜器收藏的专家、老师、朋友的身份,不禁使我心灵深处重重的一震:他们现在或曾经都是当地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和研究员。

王大奇非常感触地告诉我,由于经常出去全国各地帮别人看青铜器,这样的收藏悲剧,见到的不止一次两次。

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不好,白白地花在废铜烂铁上。

在这些废铜烂铁周围,有多少穷困的山区和农村。

甚至在一个废铜烂铁上花的钱,就能脱贫一个村一个镇一个县的老百姓。

王大奇的悲愤激情是不难理解的。

因为他毕竟就出生在曾经这样穷困的地方,毕竟对这样穷困的山区和农村有着身临其境的刻骨铭心的感同身受。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

齐天大圣就没有这样的刻骨铭心的感同身受吗?

听完这个故事,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就这么就事论事地简单记述这段并不复杂的故事情节了。

在我看来,这个故事,不仅仅包含了当今收藏界一个事关激情浪费事关金钱浪费的经济大案,而且包含了当今文物鉴定界一个事关鉴定人员资格鉴定学科分类鉴定市场秩序的管理行为缺失的行政诉讼大案。

绝非危言耸听。

我坐在电脑旁,停下手指的敲击,开始静静地对这一案件性的课题,进行分门别类的梳理:

第一个梳理对象自然是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有钱、有企业、有购买基础,是他购买古董青铜器的主要原因。购买目的是两个:

1、出于投资需要。

2、喜欢,想收藏。

所有的企业家开始买古董,首先想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借助权威鉴定专家的眼力。

A地,最有权威的鉴定专家自然非文博系统的博物馆馆长和博物馆研究员莫属。凭齐天大圣在当地企业界和政府界的实力和影响力,找到他们应该是非常顺理成章又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

按照一般的规律,企业家买到一定的阶段,就必然要开始关注鉴定知识和鉴定技术。齐天大圣也是逐渐喜欢上了鉴定热爱上了鉴定,最后痴迷于鉴定,早就有了自以为已经是半个鉴定家的感觉了。

应该说他成为半个鉴定家的老师主要是当地博物馆的馆长和研究员。也就是说他的鉴定知识和鉴定能力,已经牢牢地打上了当地博物馆馆长和研究员的痕迹和烙印。

他所以要找王大奇来看他的青铜器收藏,原因无外乎有四点:

1、其他专家或其他收藏家认为它的收藏不对。

2、他通过长时间购买研究开始怀疑自己的收藏不对。

3、想出手一部分藏品没有人要拍卖行也不收。

4、想通过王大奇的鉴定结果来证实自己的藏品没问题。

笔者认为,上述四点齐天大圣都已经遇到了,都在同时作用着他的心里轨迹和行为轨迹。

第二个梳理对象是当地的博物馆馆长和研究员。

占据这样位置的专家,一般都应该是科班出身。有论文有学术出版物出版。有国家承认的技术职称甚至是高级技术职称。这些人参与齐天大圣收藏活动的动机可能有五点:

1、出于朋友原因帮助地方收藏。

2、出于赚取外快考虑帮助地方收藏。

3、出于文博事业原因扶持地方收藏。

4、协助文物贩子推销赃物。

5、协助假货经销商推销假货。

造成齐天大圣青铜器藏品如此现状的原因,从掌眼把关者的身上分析,可以推断为三点:

1、学识和鉴定能力不行,确确实实就是认为这些藏品没问题。

2、学识和鉴定能力不行有时也看不准,但顾及面子强颜自信心存侥幸,认为不会出问题。

3、为了不义之财,帮助推销商里应外合蒙骗齐天大圣。

笔者认为,动机上可以排除或基本上排除第四点和第五点,而权取前三点中的最大公约数。

因为按照形式逻辑推理的一般规律,动机上的第四点第五点毕竟是极少数。

原因上可以排除或基本上排除第三点,而权取前两点中的最大公约数。

也因为按照形式逻辑推理的一般规律,原因上的第三点也毕竟是极少数。

第三个梳理对象自然是王大奇。

王大奇作为圈内权威的有影响的青铜器鉴定家,答应来看齐天大圣东西的动机可以概括为三点:

1、为齐天大圣的真诚和崇拜所感动。

2、出于作为青铜器专家的职业兴趣。

3、出于对当前鉴定市场混乱的愤怒,出于职业责任与职业良心,就是想帮助齐天大圣辨明真伪。

对于鉴定结果,王大奇可以有三种表现形式:

1、违心表现。睁眼说瞎话,不刺激藏者,不激怒藏者。

2、和事老表现。不说不对,也不说对,用还可以、有艺术性、有艺术美感、有收藏价值等中性词以应付差事。

3、正义表现。直言不对,惹对方不高兴,甚至不欢而散。

笔者认为,王大奇答应去看的动机主要是前两点。

第三点虽然有,但不是很强烈。因为这种情况他看的太多了,都已经麻木了。

对于鉴定结果的表现,他无疑采取了第三种,是他的性格决定,也是他的职业良心使然。

说到职业良心,这应该是一个没有争议的好词。

不论是王大奇这样的民间文物专家,还是文博系统的文物专家,也包括大专院校的文物学者,谈论这个问题时,都会自然而然的把职业良心挂在嘴头。

如果按照“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文物鉴定市场就不会现在这么混乱,这么可怕,这么被真正怀有正义良心的舆论口诛笔伐了。

这里,笔者觉得非常有必要,插进一段王大奇四川某地应邀鉴定的事。

因为是熟人托办,东西看完随口便说出了鉴定结论。

东西的主人听后立刻抄起电话:你昨天的那件东西不对,退货。

对方随后发来手机微信图片——王大奇的照片,是不是让这个人看的?

说到这里王大奇非常动情又非常感慨地说:得罪人呐!

写到此处,我猛然突发奇想:

把权利的话题和良心的话题联系在一起。

我们常说,权利应该关在法律制度的牢笼里,应该晾晒在民主监督的阳光下。

其实良心何尝不是,同样应该关在法制的牢笼里,同样应该晾晒在民主监督的阳光下。

但目前文物鉴定领域的现状是:几乎没有文物鉴定方面的法律制度,也几乎没有事实上的文物鉴定方面的民主监督。

于是乎,文物鉴定方面的形形色色出自各种渠道的专家学者,便蜂拥而至地出现在有着饥饿般需求同时又能奉献出超乎普通人想象的天文数字的金钱诱惑的文物鉴定市场。

职业良心的底线只能希冀这些人的觉悟主动地把守或被动地把守。

主动者,可能还在一直坚守着,也可能随着时间和利益双重魔鬼的进攻而出现形形色色的不同程度的底线溃败和底线失守。

被动者,多数人早已成为金钱利益的俘虏或者远远地将底线甩在身后。

我诚恳地邀请读者和我一道回到前面第二个梳理对象的最后一段的结论性文字上。客观地说那应该是正常情况下的形式逻辑思维的结果。

问题的关键点,是当今的文物鉴定领域已经处于非正常性的秩序状态。

由于制度缺失,良心失守者应该在百分之八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客观的讲,这不是良心问题。良心没有制度把守,它自身又能把守几时?

诚然,笔者也痛恨这些底线的失守者和远远地抛弃底线者,象王大奇悲愤痛说为齐天大圣青铜器收藏掌眼者一样。

但除了痛恨痛说之外,我们又能有什么治理或根除这些的现象的灵丹妙药吗?

显然没有,起码现阶段还不会有。

[]给他一个名副其实的技术职称

鉴于上述无奈,我倒觉得,应该给本文的主人公王大奇一个技术职称。从而树立一个有职业良心,有真实鉴定技能,能够创造一个阶段(当然应该是一个很长阶段)鉴定纪录零失误的文物鉴定专家。

我自然知道,这只是一个现实的奢望。

这个可以冠以青铜器鉴定专家的技术职称,没有哪个机构能给,也没有哪个部门能给。

因为这个我在文中杜撰出来的技术职称还没有在理论界学术界研究清楚,更甭提需要理论支撑需要学术支撑需要领导批示支撑行事的职称管理机构了。

笔者倒想借助本文主人公王大奇的鉴定行为实践及其在鉴定行为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对青铜器鉴定领域的技术职称做一个深入探讨。甚至想推而广之,扩展延伸到整个文物艺术品鉴定领域的技术职称分类。

首先,我要把在第五部分切断未述的问题,即修复目的问题,拿回来先行补充叙述。

就青铜器的修复人员的工作目的而言,当前起码应该有以下三种:

一是考古文物修复,主要目的是保持出土文物的原始状态。

二是博物馆藏品修复,主要目的是为了展览展示需要,给观众一个身临其物的良好观感。

三是市场流通品修复,主要目的是为了销售,既要保持文物原始状态,又要给买者良好观感,还要让人能上手把玩,关键是让人上手把玩时还看不出修复复制的痕迹。

笔者叙述上述三种不同的修复目的,是为了说明一个在鉴定领域也能应用的一个道理即:

同样是青铜器修复工作,但由于不同的修复目的,会造成修复内容修复内涵的明显不同。如果由此来确定三个不同领域青铜器修复目的的修复人员技术职称,就不能用青铜器修复师一个专业术语来概括。而应该根据不同的修复内容修复内涵确定三个不同的技术职称即:

考古青铜器修复师、博物馆青铜器修复师、市场青铜器修复师。

由此推而广之,文物鉴定技术职称,也应该采取依据具体专业分类的原则。

众所周知,国家目前的技术职称系列里并没有文物艺术品鉴定这一类。

与之相关联的,就是人们习以为常的博物馆的研究员和大专院校里的教授。

只是由于每个研究员和每个教授的自身研究或自身教学的专业不同,而产生了研究员或教授的不同分类性质的定语修饰词:如瓷器研究员、如瓷器教授,如青铜器研究员、如青铜器教授,等等。

但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分析,并不具有有效的法律意义或有效的法律效力。

再加上某些人由于研究员研究专业的变更或教授讲课专业的变更,其研究员专业或教授专业的内涵,就更难有一个明确确定的与其专业内涵完全相符的文字表述了。

笔者认为,根据目前文物艺术品市场和文物艺术品鉴定市场的实际需求,应该有一个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专业职称和一个民间文物艺术品评估职称。这个职称可以根据实际需要,按照专业分类进行具体评定。

就本文所涉及的实际的青铜器鉴定专业,也不应该笼统一股脑进行评定,而应该依据青铜器鉴定的实际内涵差别,明确划分为几个不同的文字表述:

如考古青铜器鉴定师、鉴定员。

如博物馆青铜器鉴定师、鉴定员。

如市场青铜器鉴定师、鉴定员。或流散青铜器鉴定师、鉴定员。或民间青铜器鉴定师、鉴定员。

起码要有这三个类别。因为考古、博物馆和学校等领域还会延伸出相关青铜器的学术研究和学术考证专业。

回过头来,再说为什么青铜器鉴定领域起码要设这三个专业分类?

首先需要承认这三个专业都具有青铜器鉴定的基本知识,只是由于所涉及的具体专业领域不同而必须加以具体区分:

考古青铜器专业,主要侧重于研究对象是不是原装出土等相关课题。

博物馆青铜器专业,主要侧重于研究对象来源渠道等相关课题。

市场青铜器专业,主要侧重于研究对象的真伪辨别。

当然还会有其他可能涉及到青铜器专业技术职称的领域:如海关,海关青铜器专业不能少了出关标准这样的研究侧重点。

如果有了上面的青铜器鉴定职称的具体专业分类,本文主人公王大奇的技术职称,无可争辩地,不容置疑地,就应该评定为民间青铜器高级鉴定师一类了。

现在文物艺术品鉴定市场的混乱,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第一个是鉴定技术职称的分类不具体、不细化,不能适应变化了的实际需求。

第二个是具有宽泛技术职称的专家学者跨界实施鉴定行为,造成明显的跨界危害或跨界风险。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史树青的青铜剑笑话和杨伯达的金缕玉衣事件。

史树青的技术职称是博物馆研究员。

是一位我非常崇拜、非常尊敬的专家学者。

他的儒家风度,他的广博学识,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知道他最拿手的研究功力是对文物的考证。我看过借过买过他的许多学术著作,经常被书中的文物考证实例所陶醉,所倾倒。

所以,当媒体铺天盖地报道和炒作史树青的青铜剑笑话时,我却只是从他的地摊捡漏儿青铜剑、向博物馆捐献青铜剑一事中,读出了史树青的热心——热爱文物之心,史树青的爱心——爱护文物之心,史树青的忠心——忠于文物保护之心。而他的错误之处,不过是他的跨界鉴定,以及跨界鉴定导致的跨界风险。

如果请史老研究博物馆里的青铜剑,他一定会驾熟就轻,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说出青铜剑的时代背景、来龙去脉、工艺特点等等等等,因为这是他的研究方向也是他研究能力的强项。

如果在地摊儿捡漏就不同了,严格的说,地摊儿捡漏是与他的研究方向不同的另外一个研究方向,也需要付出和史老获得文物考证方面的研究强项一样的求学热情、工作热情、研究热情。

本文主人公王大奇便是其中一个典型的范例。

所以笔者认为:史树青得青铜剑笑话,不过是诸多拥有宽泛文物艺术品技术职称的研究性专家因为跨界鉴定导致跨界风险的一个普通的例子,一个简短的注释而已。

这不是他本人的错儿。

应该从我国目前文物艺术品领域技术职称制度设计的不健全、不科学、不合理、不系统、不全面,尤其是和改革开放以来的文物艺术品市场的改革开放的实际情况不相适应上找原因。

比之史树青的青铜剑笑话,杨伯达的金缕玉衣事件要复杂得多。因为他涉足了实际上的文物经营活动的鉴定,或者说是被实际的经营活动性鉴定所利用。

但我仍然愿意天真的认为:杨伯达金缕玉衣事件,也不过是文博系统拥有宽泛技术职称的专家学者,因为跨界鉴定导致跨界风险的一个微小的例子,或者一个微小的注释而已。

虽然我与杨伯达没有过具体接触性交流,但我在社科院攻读考古及文物鉴定研究生专业时,不止一次地听过他的讲课,被他的学者风度、花白的头发和伟岸的身材所倾倒。更佩服他不畏艰险,几赴和田,考察玉石产地的严谨治学精神。对他研究玉器类乾隆御题诗的学术文章,曾经读过不止十遍二十遍,有的现在还能随口背出。

本章节的题目是呼吁给王大奇一个名副其实的技术职称,上面讨论了青铜器鉴定技术职称的具体分类,下一个议题就应该讨论由谁来给?

考古所能给吗?

博物馆能给吗?

国家技术职称评定机构能给吗?

如果国家继续延续以前的宽泛的文物技术职称评定思路,由申请人所在单位履行报批程序,王大奇的技术职称报批程序就应该由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履行。

如果根据技术职称改革思路,以后国家不管了,王大奇的技术职称评定就应该完全放权给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

当然,这只是一个文字工作者的胡思乱想,最多只能算是个建议性的题案,真正落实的道路,还得需要很长很长的万里长征。

于是,我们把希望的眼光转移到了商会,把落实的希望转移到了商会。

于是,我们在百度上搜寻全国性的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发现只有全联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这一家。

给王大奇一个文物艺术品类的青铜器鉴定技术职称,应该找全联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

给王大奇一个名副其实的文物艺术品类的青铜器技术职称更应该找全联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

据笔者了解,全联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从两三年前,就开始组织各界相关专家学者专题研究为民间文物艺术品领域的精英人才评定技术职称问题,期间也做过多项探索性尝试,也曾通过全国工商联向全国政协做过这一问题的专题提案。

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和成熟的方案,即将宣布正式运作商会的直属机构——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由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直接聘任王大奇作为正式签约的首批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师,并颁发高级青铜器鉴定评估师的职称证明。

终于圆了王大奇的职称梦。

也终于圆了笔者给王大奇一个名副其实的技术职称的梦想。

我又突发奇想:

假如王大奇拿到了商会直属机构颁发的民间文物艺术品鉴定评估师的聘书拿到了高级青铜器鉴定评估师的职称证明,王大奇所处的青铜器领域的春秋战国时代是不是就该结束了?王大奇在圈内所获得的青铜霸主青铜王子的桂冠就要消失了?

一个炸响的春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揉揉眼睛,抬头看看对面墙上的挂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五十了。

巨大的雨点敲打在卧室左侧的诺大的玻璃板上。

坐起身来,一满杯白水下肚,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清醒了:

王大奇应该得到民间文物鉴定评估师的聘任。王大奇应该得到高级青铜器鉴定评估师的技术职称。

这个技术职称完全可以由全联民间文物艺术品商会聘任和颁发。

但青铜器领域的春秋战国时代,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五花八门的,因为青铜器鉴定评估而演绎出来的各种流派、各种结盟、各种学说、各种著作,以及各种收藏、各种展览、各种讲座、各种切磋,等等等等,仍然会不断地接踵而来、此起彼伏、骤起骤落。

 []画龙点睛“大奇须“

就在本文即将收笔之时,我得到了同行好友知名太庙学者贾福林给这篇文章起的新标题:大匠出奇。

我决定采用这个新标题,并按照这个新标题梳理我这篇即将完稿的文字。

从王大奇的鉴定眼力之奇,

到王大奇的修复复制技艺之奇,

再到王大奇的职业良心之奇,

都可以称之为王大奇作为大匠出奇的分支分流。

都在以各自的节奏形态与声响,向前流淌着。

流向那出奇的光彩的能够称为业内翘楚的为业内万人瞩目的聚焦点:

或平静舒缓,或九曲八湾,或奔腾呼啸,或冰下暗流,或白日欢歌,或黑夜流泪。

但我突然发现,这些被我总结出来的大奇之奇,都是从我采访到的王大奇的故事里总结出来的。太多地沾染了理性思维的痕迹。能不能增加一点感性的认识感性的痕迹呢?

于是,我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就非常印象深刻的“大奇须”,以及和“大奇须”同样印象深刻的王大奇的“普京步”。

那左右晃动的“普京步”。

那随风飘动的“大齐须”。

于是,我想起了去年在美国洛杉矶亚太艺术馆中国传统工艺大师邀请展开幕式上,王大奇晃动着他那特有的“普京步”走上主席台的情景。

于是,我想起了今年在湖北武汉客厅古玩城参加完商会年会戴总来送我们,盯住王大奇的“大奇须”突然发问的情景:

你这胡子?

还没等我分析出老戴这句话的褒贬含义,大奇就若有所思地开始回答老戴的问话了:

我这胡子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剃掉。

那是我研究最困难的时间段留下的。

那时候在工厂,把自己一关就是一个月,没心思刮胡子,就留下来了。

于是,我眼前出现了王大奇给我讲述过的详细画面:

在那南国闹市广州,

在那昼夜攻克修复复制难题的攻坚阶段,

经常是连续几十天沉浸在盛满失落与盛满兴奋的研究氛围里。吃饭洗漱睡觉都失去了应有的规律。有一次竟然一个半月没有刮胡子。留下了一捋当时看来很长很长的胡须。

终有一天,参与研究的团队集体到理发馆理发的时候,富有创意的南国理发师却突然停下剃须刀,建议他把这捋胡须留下来。理发师的建议不仅是出于美容的创意,更是因为他听到了这捋胡须产生的故事。

于是,这捋融合了漫长岁月与漫长故事的后来被我称为“大奇须”的 极具王大奇青铜器特点的胡须,便在王大奇的面孔上存续了十年二十年。

开始听到王大奇说要剃掉胡须,刹那间我是一愣,但很快悟出了王大奇的思维轨迹:

南国理发师建议他留下胡须,他接受理发师建议时,一定也融进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心。

在理发师眼里是美容创意。

在王大奇眼里则是他研究青铜器修复复制万里长征中的一个记忆深刻的起点,一个冲刺青铜器修复复制技术征程中的里程碑 

决意留下胡须的那一刻,他一定在想,一定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

等到征服了所有的青铜器修复复制难题的时刻,

等到青铜器鉴定领域能一花独秀的时刻,

等到业内同仁都认可都佩服他的青铜器鉴定技术的时刻,

等到凭借自己的修复复制鉴定技术可以称为青铜王子的时刻。

是的,那时候还没有出现笔者现在描述的青铜器的春秋战国时代和青铜器春秋战国时代的提法,不要说青铜器霸主,想到青铜王子就已经很大胆很奢侈很疯狂了。

我虽然完全理解并透彻解读了王大奇想要在适当的时刻剃去胡须的思维轨迹。但我又非常不情愿,看到一个没有“大奇须”的王大奇的面孔。

原因很简单,在结识王大奇的过程中,在了解王大奇研究修复复制鉴定青铜器的过程中,在品味王大奇手中诞生和库房存储的青铜器作品与青铜器藏品的过程中,在解读王大奇独具自我青铜器特点的思维轨迹的过程中,喜欢凭着感性愉悦加深记忆的我,是深深地爱上了被我称为极具青铜器特点的“大奇须”生动画面。

我有时突然觉得:王大奇的“大奇须”,装点在王大奇那圆圆的脸上,就如同中国书画作品上的画龙点睛之笔。

于是,我想到了元旦金华期间饱览浙江著名书画家与书画评论家郑竹三老师为他的弟子挥墨填画的画面:

一个画龙点睛之梅——梅花(火红的梅花把“御窑”二字渲染的更加珍贵)。

一个画龙点睛之荷——荷花(修长的荷花和荷花枝叶把两行长长的对联渲染的满堂喝彩)。

一个画龙点睛之兰——兰花(简洁的兰花把“半闲堂”三字渲染的愈加典雅)。

三个让我至今每每想起来,都有一种回味无穷、终生受益感觉的美丽画面。

郑竹三是当今书法界在书法作品上填画方面的巨匠。他的神来之笔,每每都会给被填画者风格各异的书法作品和形形色色的书法人生中招来光彩飞来彩虹。

王大奇面孔上存留的“大奇须”,不就是王大奇一个充满故事充满激情充满磨难充满神奇充满色彩,既波澜壮阔又涓涓细流的青铜人生的画龙点睛之笔吗!

真的,我有时候突然觉得:

“大奇须”之奇,就代表了王大奇壮丽青铜人生的意志之奇和灵魂之奇,就是王大奇壮丽青铜人生的一个极具广告效应楼沟和标志。

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我感性认识感性概括的“大奇须”,从王大奇那张圆圆的极富动态感的面孔上消失掉。

假如真的有一天,“大奇须”真的被剃掉了,那将是这篇《大匠出奇》的重大损失。

2016611修订于宣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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